“菱叶萦波荷飐风,荷花深处小舟通。逢郎欲语低头笑,碧玉搔头落水中。”那人忽然念道。
我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
哥哥一向善于演戏,这从他跟许琬那小子的那段佳话中就能体现。而今天他的激动却溢于言表。
我悄悄戳了一下旁边的阿湘:“那首诗是什么意思啊?”
他白了我一眼:“那是三首……就是说一个女孩去摘荷花吧……刺激到他了?”
顿了一会,他由衷地感慨道:“他有必要吗?”
……
在此之后,皇帝又恢复了大义凛然(好像不大对?),认真地为开枝散叶作着神圣的准备。
……
哥哥真是抠到了一定境界,就连“十全十美”宴席也说要节约——为了省点送我们回去的车马钱,他把我们的洞房设在了我们原本居住的宫殿……
话说那个显摆的男孩如今长得倒是不错,就是看起来弱不禁风了些,跟我站一起简直让人以为我是他的丈夫。
他叫林珧,字瑾留,是礼部一个八品拾遗的儿子,却不知怎的是哥哥的好朋友。据说他被我抢风头抢得爱上了我——我对此委婉地表示,扯淡的外边去。
我倒是知道这门奇怪的婚事的原因。我手中的权势不能落入世家手中,于是我就只能养个吃软饭的——而哥哥当然不好意思啦,然后就把他的小朋友“嫁”给了我。
我觉得,这位瑾留甫,真可怜。
拜过天地,我迫不及待地扑进洞房,度过了一个奇妙的夜晚——不过他上不了树。但我可以啊——于是,我们用床来代替树,他睡床上,我睡……床顶上。
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我的丈夫在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对我露出的小媳妇般的眼神。
半夜,我忽然想起来那个念采莲曲的声音——是邢荪。
……
中夜有些冷,我开始像西施一样心口疼——一年多前的某一天,我没招谁没惹谁地在中军帐里被人捅了一刀。
西子捧心的我滚了两下,最终还是决定睡床上。
于是乎,这个夜晚更加奇妙了——我发现我可以很坦然地躺在这家伙旁边,半点邪念都没有。
嗯……我该说这是他的失败呢……还是我的失败呢……
……
第二天我睡过了头,醒来时见桌上的龙凤花烛早已燃到尽头——这泪垂得那叫一个惨。我看了半天,一股庆幸油然而生——这不是我家。
花生大枣之类的东西大部分也都已经义无反顾地奔进了某人的肚子,留下一桌一地的皮——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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