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眼前发生的事情，玖茉勉力站起来，握住落依的手腕，说道，“既然已经离开了，就不要再……”
“你以为她真的能够离开吗？”月无心冷冷的打断了玖茉的话，“生，是蔷薇阁奴隶；死，是蔷薇阁的鬼魂。”
无论局面有多混乱，无论今日生出多少的事情，她的选择，还是在今日……
落依颤抖着抬手，握住了凌夜的手腕，“凌夜……对不起……”
凌夜心头一震，回过头去想要将刚抽离的手牢牢握在手中，却还是落空了。
缓缓闭上了眸子，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滴落在了地板上，心中苦涩到了极点，即使是万般不愿，千般不舍，此时此刻，最终还是做出了那个选择……
却知道，这一刻，是真的无法回头了啊……
可是，忘不了，不敢忘，不能忘，舍不得那些温暖的回忆。
从今往后，她的人生将再也没有半点来自他的温暖了。
但是，只要牢牢的记在心中，时常回忆，便足矣。
玖茉浑身颤抖，不知道是因为痛苦还是因为她的选择，不知道是因为她的选择而欣喜还是痛苦。
为了她，最要好的朋友，最终还是站在了自己的那一边。
她以为自己会很高兴，脸上会扬起心满意足的笑容，没有，没有，一点喜悦的感觉也没有。
看着她的痛苦挣扎，比她往日所受的痛苦还要难受，还要伤心千倍万倍。
自那年回来，她只希望自己能够再与她重逢，重逢之后，她只希望自己的身边能够有她陪伴。
而此时此刻，她只希望她能够快乐，能够自在，不要因为自己而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这就是你的选择……”凌夜看着她缓缓地执起身旁少女的手，轻微颔首，“好，我知道了。”
“对不起……”即使是千次万次的对不起，又有何用呢？
那边的莫雨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似乎注定了，玖茉的出现这个女孩子就一定会回到蔷薇阁了。
可是为什么，她看到了挣扎？看到了不舍？看到了太多太多，心甘情愿只是夹杂着那庞大的情绪之中的一点点，甚至是可以忽略不计。
犹记得当初，她进入蔷薇阁，是因为仇恨，即使不想，但是也必须心甘情愿。
月无心冷笑：答案，和她预想的，一模一样，毫无偏差。
凪彦看着落依，说道，“你终究还是回到那里了。”想要说‘恭喜’，却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静儿捏了捏眉心，强忍住酸楚，她可以感觉到凌夜冷静沉稳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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