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年紧抿着下唇,额角青筋暴起,面上却是一片平静,像极了暴风雨前的平静。
顾语看着尉迟年,痴痴的笑出声,“劳烦尉城主先出去一会儿。”
“为什么要本城主出去,这里是尉府,要出也是你出。”
顾语也不恼,“那我走了,妍歌你找他人来治吧。”
尉迟年咬牙切齿道,“不用了,顾大夫,我走。”
顾语莞尔一笑,“慢走不送了,尉城主。”
尉迟年用力一甩袖,摔门而去,徒留顾语在屋内狂笑不止。
“能惹尉迟年生那么大的气却不降罪于人的恐怕就你一个了。”
顾语毕恭毕敬,与方才的放肆恰恰相反,“将军说笑了。”
慕妍歌有些诧异,“你是从何得知我乃是将军?”
“在下也是幽林人。”
“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幽林顾语。”
顾语二字在慕妍歌脑中划过,慕妍歌的思绪微微被扯出。
将近五岁那年,她刚从蛇洞中被父亲接出,那时的她,怨恨每一个不顾她生死的人,而顾语和尉迟年都是例外。
在硕大树林中藤蔓编织成的秋千上,小小的妍歌独自一人坐在那,头倚着藤蔓,神思飘远。
一个修长的影子映入眼帘,慕妍歌猛地抬头,小嘴一撇,“顾语哥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年少的顾语勾唇轻笑,抬手抚上她的小脑袋,“哥哥怎会抛下小歌儿一人在此呢。”
……
“顾语哥哥,你是顾语哥哥对不对?”
顾语听到他心心念念了多少年的称呼,有些激动,“你,你是小歌儿?”
慕妍歌闭上眸子,心中泛起一丝酸涩,“顾语哥哥,你说过你不会抛下我一人的。”
“我……小歌儿,我没有想过要抛下你。”
“想和做是不一样的,你知道当初你走了之后我有多难过吗?我一直当你是我的交心知己,而你呢?你走了,一个字也没留给我。”
屋外,尉迟年一直偷听着里面的动静,听到慕妍歌这样说,他心中泛起一味无名的怒火。
他用力推开门,走到床榻前,沉着脸,“你和顾语是什么关系?”
慕妍歌笑了笑,“我说的你信吗?”
尉迟年沉声道,“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
“是吗?”慕妍歌勾唇相讽,“我说他是我的初恋情人你信吗?”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火就此燃起。
“慕妍歌,你不去青楼做妓子也还真是委屈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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