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惊人地相似,却又有些不同的路容此时遇到了跟赵贞烈差不多的问题。契丹青年图鲁将她带到一间偏僻的小屋,路容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小屋里蹲着另一名契丹人和一名汉人,两人面前放着一只碗,骰子在里面滴溜溜直转,发出清脆的声音。
图鲁进屋的时候,他的两名同伴都没有搭理他,直到分出了胜负,胜者发出欢呼声,败者才颓然而起。
“还赌个什么?今天来了好货色,有你们忙的了!”
图鲁堵住门口,叫骂了一声,那话中的意思,好像路容已经是砧板上的一块肉,随他们办了。
两名dubo的大汉应声走过来,一见路容的模样,当即喜上眉梢。
“这么美的女人,你是哪儿骗来的?”
汉人刘勇一边搓着手,一边围着路容直转悠,跟他对赌的同伴巴特看了看路容的服饰,却有点担心。
“这是哪个贵族家走失的女人吧?万一到时候追查起来……”
“追查?”图鲁笑着“哼”了一声,“到那时候,人早就不知道被卖到哪儿去了!”
路容冷静地看着他们三人,等他们停止说笑,才冷冷地出了声。
“你们笑够了吗?”
“哎,这妞儿倒胆儿大!”
刘勇指着路容,有点惊诧地望着他的两个同伴直笑。路容就手抓住他的手指一掰,刘勇护着自己的指头,痛得人都扭弯了身体。
巴特和图鲁见情况不对,一起逼上前来,路容一脚将刘勇踹进远处的草垛子,一左一右抓住巴特、图鲁两人的胳膊,她的身体顺势在空中打了个旋儿,借惯性将两人踢倒在地。
反正她是看出来了的,这几个小混混只不过块头大点儿,手脚灵活一点,其余的根本不足于虑。
刘勇捂着自己的肚子,哭丧着脸对着图鲁大叫。
“你这狗东西,怎么引了这么厉害的个妞儿回来?”
图鲁和巴特的要害被踢,半天爬不起来,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图鲁哭丧着脸叫起来。
“我哪儿知道她这么厉害?要是你们俩去,一样瞎了眼回!”
“别吵了!”
还是巴特比较光棍,惹不起,他们还躲不起么?赶紧把人弄走就是了。
“姑娘你走吧!算我们怕了你了!”
图鲁会意地赖在地上,拱着手向路容直求饶,既然是他惹回来的祸端,就由他送走这灾星还不行么?
“走?”路容在他们刚才赌骰子的凳子上坐下,翘起腿来,“那你们能有什么可玩的?还玩这个?”
路容嘲笑地捻起碗里的骰子,仔细看着,刘勇却抗议了一句。
“玩这个怎么了?皇上还和耶律重元大人一样爱赌,还赌输了好几个城池呢!”
“哦?”
路容没想到契丹的赌风如此之盛,上次见到契丹皇帝一点都看不出来他也好这个。
“姑奶奶,您就快走吧!”
巴特哭丧着脸,只差没磕头,哭爷爷叫奶奶了。平日里他们几个少有撞上能拐卖的货色,最多就勒索、抢劫、偷窃、设赌档坑点钱,哪知道今天可栽大了。
“那可不行!我也要跟你们玩一把,如果我赢了,你们从今以后就得全听我的;如果你们赢了……”
路容沉吟了一下,图鲁疑惑地看着她。
“那又如何?”
“那我就乖乖束手就擒,任你们处置!”
路容爽快地将手里的骰子扔到碗里,又是“滴溜溜”的一阵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