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要么忍,要么继续忍

作者: 一梦经年 字数:2268

  被面无表情的张新阳清洗干净后,申知一被放到了床上,她手上的绳子还是没有解开。

  他拿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房间里的牛奶,插上吸管,喂到她嘴边,示意她喝。

  申知一轻咬着吸管,眯眼带笑的看着他的反应,然后她发现他压根没反应。

  看她不愿意好好的喝牛奶,他干脆把牛奶挪开了,换了支药膏,坐到她身后帮她上药。

  冰凉的药膏涂在身上,让伤口带来的火辣感减轻了很多,申知一感受着他的手轻柔在自己背上滑动,心里却在盘算怎么出去。

  自家老先生最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也不知道是不是席绥江做的手脚。

  至于今天这个神经病,估计就是老先生要她钓的鱼了。

  老先生不知道自己不见了,而席绥江,巴不得自己吃点苦头,这样看来短期内没人来救她了。

  心里盘算着事,身后张新阳已经给她上完了药,解开她手上的绳子,给她套上了一件超大的短袖裙,然后,又把她铐在了床边上。

  申知一有句mmp很想说,可惜他没给她机会,转身就出了门,她仔细观察着这个房间。

  房间目测有40平,落地遮光窗帘拉的死死的,无法根据天色来判断时间和楼层。

  房间里除了床,边上放着食物的小桌子,卫生间,就没其它东西了,够空旷。

  隔音很好,至少她没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摄像头肯定是有的,就不知道是放在哪了。

  最后看看自己铐在床边的手,可移动距离0米,情况对自己非常的不妙呀!

  开门声传来,是张新阳,他手上拿着一个脚镣,目测长度刚够她上个厕所,申知一配合的让他把脚镣铐上。

  他还穿着抓她时那件白衬衣,经过刚刚浴室的滋润,隐约可以看见他背上的血迹。

  他拿着换下来的手铐准备离开,申知一抓住了他的手。

  “你背上的伤好像裂开了,我帮你上药吧!”

  他低头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如同看一个死物。

  “想活着就别做多余的事,听话的人,活的比较久。”

  说完想要挣脱申知一的,谁知道她就是不撒手。

  “什么狗屁听话不听话,我只知道你背伤口裂了,要上药,正好我这有药,赶紧坐下,大老爷们叽叽歪歪的。”

  说完手还用力拽了拽他,张新阳仍然想要拒绝她,可看到她不耐烦的脸,鬼使神差的就坐了下去。

  申知一见他老实了,粗暴的捞起他的衣服,然后她愣住了。

  她自认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可真没看到过一个人身上能有这么多伤。

  鞭伤,烟头烫伤,甚至还有刀伤,和,一些类似穿刺伤。

  (别问怎么认出来的,问就是量子力学。)

  伤口堆伤口,新的旧的布满了整个背部,裂开的伤口就叠在那些伤痕上面,细细分辨,似乎还是个字。

  抖着手帮他把裂开的伤口涂上药,勉强能认出来是个“烂”字。

  “你...疼吗?”

  终究申知一还是忍不住开口了,然而等待她的只有长久的沉默。

  “你...是我家老先生的弟弟吧?那你应该叫我一声嫂子,下次要是再受伤...我可以帮你涂药。”

  回答她的仍然是长久的沉默,申知一没有放弃,他还没走,自己就怎么都能撬开他的嘴。

  “那个人真的是...老先生的父亲吗?感觉好奇怪。”

  “别做多余的事情,在这里你只需要听话。”

  说完,再不和申知一啰嗦,起身离开了房间,她笑了笑,迟早把所有东西都给你套出来...

  从申知一的房间出来,顺着走廊来到楼梯,上到4楼,从唯一的门进去。

  他称为父亲的人仍然穿着那身闪瞎眼的西装,在那举着红酒杯,跟着音乐跳舞。

  暗红色灯光下,跳着荒诞的舞步,表情诡异的男人,怎么看都有几分恐怖片的感觉。

  张新阳脱掉了上衣和裤子,跪倒了正在跳舞的男人面前,男人没理他,继续跳着舞,却有意无意的踩到他的脚,他的腿。

  终于一曲结束,男人停了下来,低头看见他身上还没干透的药膏。

  “哟,大宝贝心可真善,居然还帮你这烂人上药,真不错呀!哈哈。”

  仍然低着头沉默不说话。

  男人似乎有点无聊,随手拿起放在桌上的酒瓶子,一下砸在了他的后脑上,酒顺着脖子冲掉了大部分的药膏,而张新阳连动都没动。

  男人似乎还觉得不够,将手中剩下的酒瓶碎片插到了他的背里,旋转。

  终于张新阳因为疼痛发出了哼声,男人满意的抽出了碎酒瓶,转身去拿其它的东西。

  那是一瓶白色的盐,和红色的辣椒粉,还有...醋。

  “新阳宝贝,你妈妈说最喜欢吃我做的菜了,来,今天你也尝尝爸爸的手艺。”

  说罢拽着他的头发,将他压在地上,把他背上的伤口彻底露了出来。

  先用湿纸巾细细的擦干净他的背,再倒上一瓶高浓度酒精,张新阳的肌肉在酒精的刺激下轻微的抽搐。

  “新阳宝贝,爸爸用酒瓶给你画的太阳真好看!你喜不喜欢?”

  “呼...呼...父亲送给新阳的,新阳都喜欢,呼...”

  “新阳宝贝真乖!比你那个j人妈妈乖多了,爸爸要奖励你!”

  说完将手中的辣椒粉倒在了酒瓶戳出来还在渗血的伤口上。

  张新阳忍不住的颤抖起来,却听见他笑出了声。

  “新阳宝贝,你看你现在好像一条狗,一条无家可归,还被人打断腿的狗!哈哈哈哈哈。”

  “父亲...父亲说的对,我就是...呼…一条...被打断腿的…丧家之犬,呼...呼。”

  “新阳宝贝,要乖乖听爸爸话,爸爸就会好好爱你哟!你妈妈就是不听话,所以呀!她就...”

  突然又用高浓度酒精冲掉了辣椒粉,突然的刺激让张新阳差点晕过去。

  “这次我们用白色画吧!”

  粗糙的盐粒被倒在了背上,然后被人用手均匀的摸在伤口上。

  “真漂亮!我果然是个艺术家呀!那些人居然说我就是个土老帽。

  新阳宝贝你知道吗,看着他们破产以后求我放过他们的样子,我是真的超级开心呀!”

  “父亲的艺术造诣,呼...这些俗人...呼...怎么懂?”

  “新阳宝贝真乖!看在你今天这么会说话的份上,先去休息吧!”

  说完又是一瓶酒精倒在他背上,张新阳咬紧牙关,等那股劲过去,站了起来。

  “呼...呼...谢谢父亲的赏赐!新阳先下去了!”

  男人随意的挥挥手,张新阳强忍着疼痛,挪回了三楼,他的精神已经有点恍惚了,摸出钥匙打开了房门,往里走了几步,终于忍不住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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