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也让你去学堂了，我就说咱家公子只是不爱说话，其实并不傻，明日老身一定好好打扮公子，莫叫他人欺负了。”
“公子啊，下次二少爷再欺负你，一定要逃啊，不要.......再被抓住了，来找老伯啊，老伯护着你！谁都不能欺负你啊，知道吗？”
老伯的声音慢慢哽咽开，又怕何堂听见压低了声音，将何堂的头发擦干，转身去衣柜里寻找替换的衣服。何堂左右看了看，这里的住所却是有些寒酸，和他所述很符合，是个不受宠的少爷待遇。
何堂从水桶里出来，拿毛巾擦干身体上的水迹，扫到了一边的床铺，一个打滚溜了进去。
老伯拿着一套崭新衣服回来的时候，水桶没人了床上乖乖躺着一个人儿，被子裹着露出一个小脑袋，闭着眼睛似乎刚刚睡着了，老伯摇摇头不知道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走过去将换洗衣服放在何堂的身边，帮他掖了下被子，语气温暖极了，“睡吧，睡吧，老伯外面帮你守夜。”
黑暗中，何堂睁开眼，脑中再次一片混沌。
这，不太像做梦。
第二日
果不其然，自己还是在这个身体里面，何堂早早就醒了，将衣服穿戴好，手里举着一面铜镜，细细观看着这幅少年皮囊。
一进门的老伯看着已经穿戴好的何堂，惊呆的又关上门，再开了一遍，正想再关一次的时候，何堂一把拦住门，短暂思考了一下，还是不要吓到这位老伯的好，循着记忆里小孩的模样笑了一下，“老伯，我自己穿好的，棒不棒？”
呕，想吐。
老伯眼睛瞬间亮晶晶的全是泪水，抱着何堂双臂上下看了一眼，感动的几乎痛哭流涕，“沈娘的在天之灵啊~”
冬天的天亮的晚，学堂开学的第一天，大雪昨夜才小一点点，都以为雪会小的大家都没有准备，有些耽搁了时辰，只是大家到了学堂身上的雪还没抖落，就看到学堂内已经有人点了烛火。
天还是那样黑，也许其他人都还在睡觉，作为读书人的他们自认为已经很早了。
却没想还有人更早到了学堂。
陆陆续续的人都到了，各家的小少爷都落座了。旁边的雅堂的人还没齐，那位夫子在外面焦急的等候着，脖子伸的老长。
何堂在学堂最后的一个角落里，就算他有再大的动作也没有人注意，不过认识他的还不少，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直射而来，相互嘲讽了他的几句也就放过他了。
何堂趴在书桌上，旁边的窗户往里面飘来零星的雪花，外面的夫子还在等着，伞上的积雪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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