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掺杂了凄楚气氛的渗人的静寂，即使是习惯了孤独的星芜也会不寒而栗。
“那个，你不困么？”他忍不住开了口。
她摇头。
“……是不习惯的缘故吧？难道要让我讲故事给你听才睡得着么？”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开着玩笑，连自己都要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竟然哄起一个小丫头来。
“愿意说就说。”她竟然当真了。反正呆在这里烦闷得很，有故事听岂不能打发时间？真如他所说，过两天她就可以走了，那她索性就慢慢消磨这难熬的时光。
这时候星芜才觉得玩笑开大了。他长这么大，从没有人给他讲过故事，从没有人哄过他，现在却要他去哄别人，岂不是个要命的难题？
“呃，我能讲什么……”他纵横妖界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可经历的多是打打杀杀的杀手生活。果断，决绝，冷血，无情，就是他生活的写照。有什么旧事可提呢？“还是算了……”
“不许赖皮，做杀手的不讲信誉么？”水落晴饱含深意地盯着他那只乌黑明亮的右眼，很美，不同于常人的柔和，倒有着与生俱来的坚毅；想到他的左眼定是在哪次战斗中牺牲掉了，就不禁感到惋惜，“那好，我问你：为什么要当杀手？”
“为什么……要当……杀手？”眼神飘忽迷离，寻找心中的答案。为了什么呢？他依稀记起那年的誓言：今生今世定要成为头等高手，彻底破除那些无知鼠辈的轻视之意与狂妄本性。
“真是可笑的问题……当然是要变得更强大了。”
“成为强者，就那么有诱惑力么？”水落晴双手托腮，若有所思，“我娘说过的，强者有强者的不幸和悲哀。”
“哼，你这小丫头弱不禁风，自是体会不到强者的好处。”星芜冷漠地反驳。也许是站得累了，干脆往旁边的大岩石上一坐，单脚撑地，一手扶膝，甚是悠闲，“拥有强大的力量，别人就都不会欺负你了。”说着他斜眼瞅瞅独自出神的少女，面含嘲弄的笑，“你就是因为太弱了，也帮不上姓路的什么忙，才被我抓到这里的不是？”
这句话极富针对性，弄得水落晴杏眼圆睁，满脸通红：“你别扯到我身上来！那是我娘的决定，她是不要我卷入无聊的战斗才不肯教我法术的！”
星芜脸色一暗，语调陡然转变：“少胡说！你们狐族不是向来号称‘生来具有修仙潜质的种族’什么的吗？即便是你不学，也决不可能弱成这样，更何况你是水千澜的女儿！难道……”忽然想起一事，他拖长了语调，不再接着说下去。
“难道什么？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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