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先什么都不要问，再睡一会儿，等您睡醒了，奴婢有好多事会和您说清。”似是知道她要说什么，青黛末了，又加了一句：“包括七小姐的事。”
于是洛云兮便依言阖上眼眸，又一次沉沉睡去。
此刻谢嬷嬷正在外间与府医交谈。
“大小姐体内的毒并不常见，但却十分厉害，简单来讲就是使女子身体受损，无法受孕。”
谢嬷嬷听到这里，眼前一黑。
无法受孕，这对于一个女子而言意味着什么？
“大小姐体内的毒素成沉稳之像，应是半年之前被人下毒，只是老夫所疑惑的是这毒并非隐藏极深，怎的之前不曾被发现过。”府医皱起眉。
之前......谢嬷嬷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前都是柳大夫给小姐诊脉。洛云兮身子并不多病。偶尔柳大夫来诊脉，也只是嘱咐一两句注意休息罢了。
只不过想来也是。那府医是柳氏一手提拔上来的人，怎么可能尽心做事。
可半年前小姐不过刚回府，谁会在那时候下毒呢？
谢嬷嬷强打着精神往府医手里塞了一锭银子，道：“这件事还得劳您多多费心。”
府医犹豫一刹，把银子拢进袖口，道：“老夫先把大小姐的身子给调养一下吧。至于这毒，一时半会儿怕是无能为力。”
对于洛云兮病了这件事，全府上下没有一点儿反应，左右这几日没有宫宴，洛懋正也不关心她的死活。
洛云兮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听到谢嬷嬷在门外唤了一声五小姐，下意识努力睁开眼。
天色已经尽黑了，屋内只有一支蜡烛燃着，发出些微弱的光亮。
“五小姐，我们小姐这会儿身子不适，已经先歇下了，您不如改日再来吧。”
洛云兮轻轻咳了一声，觉着这嗓子里好多了，便提高了声音道：“是莹儿来了吗？让她进来吧。”
洛莹儿一身淡青色的襦裙，小脑袋上别着一对粉红色的珠花，手里捧着一个罐子，身子灵巧地从谢嬷嬷身侧钻过去，进了屋子。
身后跟着的奶娘是新换的。听说之前那个因为没有伺候好小姐挨了二十板子赶出府去了，做事自然比以往更加小心谨慎，生怕哪里让这位祖宗不顺心了。
洛莹儿迈着两条小短腿跑到榻前举高了手里的罐子。
这是用琉璃做的，被烛光一照，反射出七彩的光来。
谢嬷嬷跟进来，赶忙给洛云兮披了一件衣裳。
洛云兮伸手接过瓶子，托在掌心里看了看，瓶子里有几点荧绿色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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