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是吗？”
是人吗？有过人的自由吗？相爱不能相守，相见不能相恋，所有世俗的藩篱，荆棘，阻碍着他们。越过之前已经累累血痕，伤筋动骨。
好不容易留了条小命下来，活得着实辛苦。
“嘻嘻，相见恨晚，宇文千夜，你的确比你哥哥聪明。还是第一次有人用‘翔过苍穹的白色呜咽’来评价诗人马拉美。你对法国诗歌很有研究吗？”卓爵一脸雀跃。
“岂敢，连研究都谈不上，只是读过而已。”
摆在哥哥房间书桌上的诗集，还有泛黄书页里枯萎的花瓣……
“那你应该也知晓魏尔伦，兰波，波德莱尔喽？”卓爵终于找到了聊得上的话题，自然不肯放过。
宇文千夜则是很无奈。或许哥哥喜欢法国诗歌，可是他一个连诗歌细胞都没有的家伙，自然没有闲情资本去卖弄。
“听过而已。我有时间会更多地花费在如何开发欧洲市场上。”宇文千夜成功地转换了话题。
“宇文，那样的人生会不会太无趣了。”卓爵耸肩表示不能理解。
他当然不能理解，处理家族事务的担子都落在大哥卓晁和二姐卓璠身上，他自然乐的逍遥，顺便悲春伤秋。
“看啊，塞纳河，流淌的绿的眼泪，喜好是什么，欢爱是什么，富有是什么，贫瘠又是什么。”
卓爵对着河面放开抒情。
宇文千夜则是对着河面沉思。
虽然连他本人也不晓得在思考什么宇宙大难题，可是一旁的卓爵看来，眼前的宇文千夜，与记忆里宇文绮夜没有多少区别，年轻帅气，儒雅高贵。
“宇文，如果我说下一秒我会爱上你，你信不信？”卓爵突然正经地对宇文千夜说了一句。
“卓，你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宇文千夜则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颗真心尽毁在那个人手上，爱，是个狠绝的字眼。
“宇文，你果然没有一点幽默感。”卓爵不生气反而嘲笑他。
“也许。”他不否认。
在油轮上度过了漫长的下午，等到华灯初上，两人都微微的乏色。
“没想到会遇见你。”宇文千夜说。
“这就是中国人所说的缘分？”卓爵懂的还真不少。
“嗯。”
“早点休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卓爵一脸老朋友似的的坦诚。
宇文千夜真的玩累了，想要一个人安静安静。
回到左岸酒店，已经七点多。
走进房间的时候，他的心脏差点跳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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