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人都散开之后，丁山博士神经兮兮地关上房门，才对陈诚说道：“陈医生，您现在可以说了吧？”
陈诚无奈地看着眼前号称为博士的人，他举止神情都算不上气质，看上去比任何人都要猥琐，一脸笑容，双手放在身前不停地来回搓着，眼巴巴地看着陈诚，等待后者开口说话。
“好吧，我就简单点儿说。”陈诚点点头，“昨天我就看过你的微观世界理论了，很具有创造性。”
丁山博士鼻子里出气，笑了一声，显然他对这个听多了，并不感兴趣。
“我见过和您类似的理论，前面我说过了，多重世界理论。当然……别这样看我丁山博士，理论归理论，这不是我提出的。”
“谁提出的？”
“方候淳教授。”
“他？”丁山博士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陈诚见着了他的反应，不由问道，“你们两个认识？曾经认识？还是只是听说过？”
“我们在一次学术交流大会上见过面……但是我们研究的方向虽然有所涉及，牵连却不是很多，他在应用物理学方面很有造诣的，理论物理学的方向倒是没见过有什么特别引人注意的东西，你说的多重世界理论，他有模型可以证实？”
“没有，他没有模型。”陈诚说，“但我可以确信一点，即便是到了晚年，他对于这一套理论的研究依旧达到了一个痴迷的态度，这是很罕见的，这个理论和你的微观世界理论有一定的相似之处，所以我想请问问你，你有办法证实这个理论的正确性吗？”
丁山博士嗤笑了一声。
“陈医生，现在我相信你说的话了。”
“哪一句话？”
“多重世界理论不是你提出的。”
“当然不是我。”陈诚好一会儿，才察觉出这句话里的嘲讽意味。
“多重世界理论也不是方候淳提出的，他作为一个后来人而已，你怎么知道他对于这套理论很痴迷？”
“他研究薛定谔之猫，他坚信上帝是会掷骰子的，他推翻自己，又不断在和自己纠缠。”
“我看他是老糊涂了吧？”丁山博士不受待见总是有原因的，他胆小如鼠，但在学术的问题上一旦嘲讽起别人来，再好的脾气都会被他气得火山爆发。“很多人都是这样，你看伟大如牛顿，他后半生都干什么去了？爱迪生也是一个只爱钱财的混蛋，这群人啊……你刚才问我多重世界理论的证实？”
“是的。”
“你没有好好看过我的微观世界理论。”
“是的。”陈诚点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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