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徽宗叹了一回气，把手抚琴便弹奏了一曲，俺却也听得不大明白，好像里面有几句是这样的：“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俺也不敢说什么，便只是盯着他看。那徽宗自顾自的感伤了一回，抬起头来看了看俺道：“牛教官啊，今日咱二人微服出宫，你便对朕说句实话，朕这个皇帝究竟做得怎么样？对了，你要像对一个普通百姓聊天一样去说，今日在这里，就你我二人，朕可恕你言者无罪。”
俺苦笑了一下说：“陛下，实话实说，俺老牛是个粗人，但粗人却也看得出来，万岁你绝对是一个充满艺术细胞，胸怀大志，用情至深，十分念旧的好皇帝。就是——”
那徽宗正听得高兴，突然见俺不说下去了，十分纳罕，忙问道：“就是什么，你到是快些说来。”
俺瞅了瞅他，终于鼓起勇气说道：“万岁，你不降罪，那俺老牛可就真说啦！”
徽宗气的砰然站起道：“你这厮是不是想急死朕啊，快些讲来。”
俺忙道：“适才皇上还说就像和百姓聊天一样说话，转眼就摆起了官架子，万岁要是还这个样子，那臣当真是打死都不敢说下去了。”
徽宗此时气的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忙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那你到是说啊。”
俺镇定自若、摇动手指便说道：“万岁，咱大宋朝若是推迟个三十年那当真算是富可敌国，万国来朝，而且‘鸡的屁’占据世界总鸡的屁的百分之八十，可眼下陛下你也看到了，就算咱京都中都是饿殍满地，乞丐横行，这会是什么原因造成的，陛下可当真知道吗？”
徽宗听罢便是一愣，就见他屈指算了一下道：“牛打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朕把国家一点点给变穷了吗？”
俺忙道：“臣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可万岁修起一座艮岳园林，便惹出了很多乱子，这便是需要警醒的。”
徽宗听过，叹了口气道：“是啊！其实朕也后悔得紧，当初便是听信了一个道士的劝告，说朕没有子嗣，只需在皇宫东南角建起一座假山园林便可子嗣兴旺，虽说后来果真应验了，可却也当真是把朕的天下给闹得乱了，还激起了东南方腊的造反，这点朕做的果然是不对。还有什么？牛打虎你需尽管说来。”
俺心中便是一顿，其实俺哪里真敢去和万岁评说时局，便是朝廷有奸佞一事眼下却也不能说啊。有人或许要问俺这时为啥，古人有句俗话叫‘主明臣直’，俺若眼下告诉徽宗说朝廷不但有奸臣而且数量还不少呢，他的反应必然是打死都不相信。若想真正报仇，便应该劝他早早退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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