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永华的身体不断的后退，颤抖着。他的面前，是背对着他的老妪，他的师尊。
老妪的手上一点点的流出血液，滴落在地上。这已经有太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出现过了。
洛子萧半跪在地上，大口的咳血。
是的，他只有出一剑的机会。
“还真是命硬啊。”老妪看着流血的右手，回想着方才那恐怖的一剑，顿时对于洛子萧多了几分杀意。
洛子萧看着老妪，但是却什么也做不了。真气在那一剑中耗尽，整个人都被抽空了力量。
老妪一步步的缓缓走来，这是她最喜欢的步伐，一点点的享受着对手的恐惧，让她有种更加兴奋的感觉。
可是，老妪走着走着，眼神越发的阴冷了。
洛子萧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恐惧，那对眸子，仿佛是一汪深潭，深不见底，不起波澜。
这让老妪有些愤怒了。就算是洛子萧的那一剑，也只是让她多了一些杀他的意思。但是，洛子萧的表现，现在让她很生气，老妪生气，后果是很严重的。
黎永华在她的身后，他的身体瑟瑟发抖，他知道老妪生气的后果。
他今年十九岁。他和黑木，不在一个时间段进入罗宗。
黑木进入罗宗，比他早了三天。所以黑木成了传法长老的入室弟子，黎永华成了执刑长老的唯一一个弟子。同样的，也是她的得意门生。
他是六岁那年进入的罗宗，进入罗宗的第三天，执刑长老成了他的师尊。细数下来，已经是十三年了。
十三年来，老妪在他的眼前杀过人，血溅的他一脸一身；老妪在他的面前对一些不知道姓名的人用过刑，痛苦的，好像不是人的叫声一直环绕在他的耳边；老妪在他的身上实验过一些刑法，每一次，都是进一次地狱。
黎永华每一次醒来，都会想自己是不是已经解脱了。
他是没落的黎家的大少爷，背负着光复万年世家重任。他不能死。所以他的精神已经麻木了。因为麻木，所以心念就像是一块磐石，不起波澜。
因为麻木，所以修炼了万兽天功，也觉得是一种更好的生活，更高的享受。
但是在面对老妪时，他还是会瑟瑟发抖。虽然现在的他已经是可以对决中位侠级了，就算是上位侠级，也是有一拼之力。
一次次的在人间和地狱之间徘徊，让黎永华永远的在心底种下了恐惧的种子。
“我的好徒弟呢。”老妪的刺耳声音响起，“来，快为我杀了他。”
老妪自然不傻，洛子萧的身份她也知道，所以她从来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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