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轩心中浮现出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桑黎却又不开口了。
等桑黎吃完，江若轩便迫不及待的问道：“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桑黎优雅地抹了抹嘴，面带微笑道：“江若轩，你还记得你爹来的时候，你掉下的那块白菜吗？”
一张樱桃小嘴，因为沾上了油渍，更显得饱满晶莹。扬起的弧度不高不低，刚好给人一种淡雅的感觉，只可惜说出的话让江若轩毛骨悚然。
“什么？我后来把那块白菜吃掉了啊？”连“小爷”都没用上，果然被吓到了。
桑黎走到他的桌子前，抚摸着桌布的某一块：“可是，有几滴汤汁溅出来了。你说，这，你该怎么吃掉呢？”
江若轩刚想否认，但汤汁上的油正端端正正，不偏不倚的躺在那儿，嘲笑他的粗心呢。
嘴角抽搐。
“你吃的比我快有什么用？但是你没吃完啊，所以……”桑黎扬起脸，“你输了……”
江若轩退后一步，抿唇，五指收拢，很有打人的欲望。
桑黎笑嘻嘻的往前一步，用手指弹了弹江若轩白皙而有弹性的皮肤，说道：“江若轩，你是我的了！”
城主和百寒凉都眨了眨眼，什么都没说。
江若轩深呼吸：平静，平静，平静。
“但是一个男孩跟在我身边不太正常，所以明天起，你就换成女装吧。”
江若轩抬拳，砸向叠好的盘子。
“哗啦——”
碎了。白色的碎片上点染这点点红梅，空气中有一瞬间凝固了。
两个大人对视一眼，又都没动。
桑黎的心忽然紧了一下，抓过他的拳头：“你，你不疼吗？”
江若轩笑：“疼？伤到的又不是你，你怎么知道疼不疼。”
桑黎皱着眉头，很不喜欢江若轩现在的表情：“可是都流血了呀。你干嘛这样对待自己啊，大不了……大不了我不让你扮女装好了。不过，你不能不跟在我身边，这是赌约，我本来也不想啊。但是你又不能食言吧。要不然你就……就在你想跟着我的时候跟着我好了，我不约束你……”
江若轩低头看着她一边轻轻拔出伤口中的碎片，一边还在碎碎念，内心的某一处像被耙子翻过了一样，重新种上了一颗种子，正在缓缓发芽。眼中多了一丝异样。
桑黎最后补了一句让江若轩吐血的话：“幸好没伤到脸，要不然想扮女装的时候就不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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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黎清脆的声音在清晨响起，格外响亮：“江——若——轩！你给我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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