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你和幽冥的鬼魂做生意，收买胡人的小鬼替你做事，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们？！”荷筱只图一时痛快，任何时候都可骂得爽快，殊不知若是王愚想要给她真正的教训，她此刻也早不能言语了。
只是，若她刚刚明白的知道了教训，此刻也就真的不会出言不逊，更会懂得明哲保身了。
于是，江心除了按着眉心，无奈摇头，再说不出其他。
而且不得不承认，荷筱说得岂无道理？
目光齐刷刷望向王愚，后者却满不在乎地抚摸着酒坛，谁也不理会，显然一副酒鬼模样。“无知的小姑娘，你以为要对付一个邪门外道无法无天的恶徒是有多么简单么？只靠一张符咒，外加几只不分立场的妖物就可致他于死地？”
“我不想致他于死地，只想他得到应有的报应。”江心闻言而答，声音里有着毋庸置疑的决绝，她仿佛受了荷筱的影响，总觉得世间事非黑即白，没有灰色地带。“而王老前辈你，却在帮他为所欲为，有了那两只怪物在身旁，他还会怕什么？”
“哈哈哈。”王愚又是一副醉生梦死之相，癫狂地笑着，视左右众人为无物，只是又道，“还好你是活在秦淮这一方烟花之地，若是换个地方，怕是讨生活都难。”难道你忘了，无形和小胡是为我所用的，我要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众人闻言，无不惊得一身冷汗，再傻的人也听得出，话里有着令人胆寒的阴谋之言。王愚的腔调是清明且傲慢的，根本不像是酒醉之人。
江心则是暗叹了口气，她本是容易妥协的人，不似荷筱的强硬和阴暗，也不似不归一开始就将一切深埋心底，她的心思转变极快，快到令她自己都认为自己是被人所左右的。一如此时，她似乎真的想听听王愚九拐十八弯的话里究竟想告诉他们什么。
“王老前辈，你既用了这样特殊的方法召唤了我们来，那定是有了万全的计策？”
王愚那一脸张狂未变，他总是令人琢磨不透，这样一个垂暮之年的老者，为何还要做这复杂、危险并充满戾气之事？
只是，谁说不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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