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首的少女恭敬地回答着，却不想焕风的眼里倏然闪过一丝冷色，只是刹那，他的身侧便好像有一层薄冰席卷，冷森地有些阴寒，“你不是他身边的人，他从未提起，我也从来不知道。所以，你到底是谁？”
“啊呀，被看穿了，我的演技如此差么？罢了罢了，叫我夕蕊就好。”
那个女子缓缓抬头，唇角带着一丝清透的笑意，大大方方地直视入了焕风的眼睛，毫不避讳，澄澈宛若是安初的眼眸。然而不一样的是，当焕风看着她的时候，心中却陡然一恍惚，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竟是缓缓沉沦了进去......
不对！
当机立断的，焕风猛然狠心地向手心一掐，剧烈的痛楚让他略略醒了过来。他依旧看着那个女子，这一次，却再也不敢寻上她的目光，只是随之落到远处，“那么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
夕蕊上下打量着这个她的猎物，神色无害，宛若少女一般单纯，“我还能做什么？你说，我还能做什么？”
“姑娘自重。”
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焕风神色冷淡，记忆却有着一刹那的恍惚，让他不由走了神。
是在多久前，还有一个红衣飞扬的少年站在自己面前，那番飞扬跋扈地笑着？
“有事么？不要绷着张脸啊，多难看！”
“风......凌楚公子，在下有一时相求，请务必答应。”
“嘿嘿，好啊，可是，我从来不是个白做事的人，你能用什么和我交换？”'
“一切但凭公子吩咐。”
“那就好，说吧，若是本公子能够做的，就一定帮你办到。”
然，只是短短的几载，却是翻天覆地什么都彻底改变。曾经的鲜活笑靥不在，那个似乎永远蛮不在乎的人，或许也早已湮没在尘土之间。
那么面前这个人的笑容里，又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他一步步退后，靠在墙上，微微闭眼，似乎是历经了千百年的隔阂一般疲惫不堪。
“好，说正事。”夕蕊看着他未曾被逗笑的冷淡神情，再想想他尚才十几岁的年纪，不由得微微扶额，心道这一趟的目标果然不好对付。她的神色略略认真了些，以手为卷敲在桌上，那声音竟是冰冷如铁。
唯有那个笑容，似乎是温暖的。
“你可曾听说过，玄女与素昀的传说？”夕蕊瞥头看了他一眼，也不在乎他是否回答，便径自讲了下去，“传说开天之时，玄女与素昀便携手同来同去，一人玄裙，一人素袍，宛若阴阳八卦，不合却又无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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