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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置之一笑：“怎么?想我那梦幽谷了？梦幽烟雨住的你已经恋恋不忘了？”
清若上前换上新茶，我泯了一口，皱眉：“甚苦。”
知轻轻哂笑：“上好的雪顶银针。”
闻言我皱眉：“我记得你从不爱苦的东西。”
他听到这句话，轻轻摇了摇头：“人总是会变的，你也不是吗。”
我挑眉：“哦?那殿下可否告知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笑里藏刀，嘴上带着笑，心里不知道憋什么坏。”
我淡淡一笑：“不说这个了，我进殿以来，就没见到过云梦谷的梦幽时花，难不成，梦幽时花是贡品?说来也奇怪，一万五千年前，有个人居然可以将这个茶泡的如此出色，但如今，我记不清那个人是谁，也未喝过这么好的茶了。”
香而不醇，淡而不染，清而不冽。
“小知，我的记忆应该是有过偏差，你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半晌，我听到了一个很轻的声音：“灵儿，对不起，我不能说。”
我早料到这个结果，都是寄人篱下，知的处境并不比我好多少，现在神族内忧外患，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儿女情长上。
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与我的未来关系都不大。
当务之急，是调节六部之间的关系。
知摆了摆手，清若会意，知看了她一眼，眸中出现一抹了然的神色，淡淡开口:“去虚无殿要些梦幽时花回来吧。”
清若点头，无声退下，我淡然，又轻轻换了一声：“小知。”
小知。
只有当年的我，才会那么喊。
这么多年，物是人非，他也是夜夜难寐吧。否则，当年那个笑在眼底的少年，有怎会变成现在这个笑中含毒的男子?
当年，他离开云梦谷以后，发生了什么?
“你......这么多年，过得好吗?”终于还是问出来了，我还是想要他亲口的答案啊。
知愣了一下，笑到：“挺好的，不用像原来那样，不好嘛?”
我忍不住道：“你在强颜欢笑！在这，步步为营，局局为棋，何为如意，走错一步，都有可能万劫不复！”
半晌，我听到了一个低低地声音：“在这里，活着，便是如意。”
我想，我当时就应该记着的，可我终究是没记住知对我的这一句暗示，最后的那个下场，也是我应得。
身不由己己不论，自知无路路在心。
知用他这辈子，诠释了这句话，而他最后与夜族族长千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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